回到道班的功夫仍旧是黄昏八点了,咱们连忙卸了车,李红勤登时把骡子牵到反面的马房去,畏缩雷胡须瞥见
闻声咱们回顾了,雷胡须连忙提着桅灯从屋里走出来,一面问我:为啥子这么晚了才回顾?一面就提着桅灯去看车,一眼创造车子的辕杠断了,连忙大呼起来:嗨呀!即日尔等搞啥子去了?啷个把车子的辕杠整断了?雷胡须一面嚷着一面提着桅灯又转到反面的马房去了,出来时雷胡须气坏了,桅灯的道具下只看到他一副残暴的面貌,龇着被烟熏黄了的大牙:尔等搞得好!车子的辕杠整断了,骡子也负伤了,尔等、尔等尔等搞的功德!李红勤说:何处嘛,钻井队的吊车过路按了下喇叭,那喇叭声响大,骡子吓到了,就发疯跑了,我拉都拉不住,不知晓啷个的,就到铁路坎下来了
在那座小功夫培植过柏树的山林,两座长了几何小草的黄土牛前,两块方形的石碑静静地保护着土牛,似在发誓着它的霸权,也成了遏制咱们目视双亲的断绝
往日的弓背,不过脸朝黄土背朝天,此刻的双亲却用黄土盖脸,长久静静地躺直了背
她们仍旧不复那么劳累那么累,静静地躺在山林休憩,彼此陈诉着旧事向着天
父亲的二胡带给我太多美好的回忆
父亲喜欢自拉自唱,听得多了,我也能记下几句,和姐姐在一起玩的时候就唱出来“显摆”一下
有一次,父亲听到我唱的戏文,哈哈大笑起来,搞得我象个丈二的和尚
父亲一边笑一边对母亲说:这小子,将提篮叫卖拾“煤渣”,唱成了拾“油渣”,你说这油渣子可以在街边道口拾到的话,我们过年时还用为没有油吃犯愁吗
母亲听后也笑了起来,然后给我解释,李铁梅拾的是烧火用的煤渣子,而不是我们家炼猪油剩下的油渣子
搞明白后我也笑了,起先我也感到奇怪,这犄角旮旯里怎么会有油渣子可捡呢?那也太便宜人了吧
街上还是很冷
伴随着友情的风帆,我们又走过了三年多的峥嵘岁月
其间,我们经历了生活的迷雾与挫折,也有过人为的阻隔和自身的误解
但鸿雁执着地传递着真诚与理解,一次次地为我们化解了忧伤与困惑,一次次地为我们鼓起了生活的勇气与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