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家姓张,是我家邻居
表叔的父亲三个儿子,表叔在家排行老大
七八年地震那年表叔十五岁,我才十三岁
记得那时候,我和一些孩子总是跟在表叔的屁股后面玩儿,尽管他总是指挥得我们找不着北,但我们心甘情愿,时有一种表叔指东打东指西打西的感觉
在这一堆孩子里,表叔是最大的一个,也最有威严和指挥力
表叔身上脸上的沉着、勇敢和自信让我口服心服
我希望S先生能在几年内自己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最热火朝天的事,莫过于世界杯了
也奇怪,这么多邻居,竟没一个看世界杯的,甚至我们走在路上,也听不见半点动静,不像在家乡,哪怕只是一个小镇,碰上世界杯这样的盛宴,也会热情洋溢,喧闹起来,这里却不
特别是在隔壁铺天盖地的麻将声中,世界杯算是降了一回温了
不管小女儿是怎么想的,反正她把费挺多劲儿画好的“墙”拆掉了,让老奶奶顺利地走过
我首次食用树头菜,是在1990年春
那时,我正在一所高寒特困山区的小学里任教
三月里的一天下午,阳光暖洋洋地洒在群山之巅,我带着学生们到学校后边的山洼里砍毛竹扎扫把,算是勤工俭学的一种方式
那是一片密不透风的竹林,竹林里还有许多洇着水气的山石,石上布满了青苔
而在黝黑的山石间,就东一簇西一簇地生长着细长的木本植物,主干上长满了许多尖刺,没有旁逸斜出的枝条
细长的树干也许是为了和毛竹争夺阳光,几乎同竹子一般高了
学生告诉我,这就是树头菜,它的嫩芽可以吃
于是用砍刀将树干砍断了,摘下顶端的嫩芽给我
我觉得为了吃一点芽却要砍掉整根树干未免太可惜了,就抱怨学生不该这样
学生说,树头菜又叫“杀母菜”,要吃嫩芽还非得砍掉树干不可,好在它的生长速度特快,今年砍了,明年又这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