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块扑过辨别的窗口,你把一切的哀怨和无可奈何城市透过玻璃窗,装进我的游览袋里,伴我一齐出远门
我仍旧站在奔驰的轮子上,不停地回顾你最美的憧憬
雨,下了好长
她把本人关在屋里,不想见任何人
大雪矇眬中,宁静得恐怖
窗外的雾气充满了玻璃,灰灰的一片
这美好的想法跟了我一路,直到上楼回家,要打开门的时候,才忽然为自己的矫情和多情窃笑起来,这天下,一直都是平安无事的,凭什么要在今天忽然降临什么艳遇?自嘲完了,才仔细想想前因后果,算起来,这都是那花坛里的菊花做的怪
他来自何处?又要到哪里去?阳光从他灰白的草帽檐上嘀嘀嗒嗒地落下来
这是六月,午后两点,气温在二十二到二十五摄氏度之间
他穿一身黄军装,衣摆下面露出一圈白衬衫
里长外短,只有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和二十岁上下的时髦男女才敢这样穿
他斜挎一只黑色的人造革包,右手拄一根拐杖
他年龄应该在七十到八十岁之间,也许还会更老一点
他是少数我无法猜测出来处的人之一
他有可能来自任何地方,来自让我感到心疼的一声呼唤
我熟悉他们,他们,类似于我祖父母一样的人,置身城市,但是洗不掉泥土气味
他们年纪大了,还是会独自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来或者去
现在,他出现在这里,与他身后广告牌上的那个洞口构成了奇妙的对称
为什么我会这样想?透过他,我看得到过去和未来的什么事件?
一黑一红,一胖一瘦,一公一母,简单而又繁复
它们游动,但范围有限,一只固著了塑料花草的石块周围,以及鱼缸的四壁成了它们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