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次,一九〇〇几乎要离开这条大船,他说自己想要看看大海,换个角度,从陆地上看
但是,当他走上长长的悬梯,要沿着陆地与海洋的连接线从此岸走向彼岸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停在那里,一只脚在第二级台阶上,另一只脚在第三级台阶上
他就这样久久地停在那里
目视前方,仿佛在找什么东西
”接着是转身,“重新登上那两级台阶,背对着世界,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就像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会和钢琴有着这样一种令人惊异的缘分一样,船上的人也同样不知道他在第三级台阶上看到了什么,他们的眼中只有夕阳,只有被夕阳染红的海水,还有海陆交界处穿梭的喧嚣与迷狂
在表达现代人的情感方面,巴里科是一个无可争议的高手,在凭借小说《海洋•海》一跃成为意大利年轻人中风靡一时的明星作家之后,他更是意气风发,用“笔调优美抒情神秘,故事仿佛寓言传说,意在表达现代人的情感与欲望”的后现代主义手法书写人类某一心灵深处的浮生风景
风景是断面式的,关照却是直逼灵魂的,这种关照是出于对于城市膨胀后人类生存的审视,更是现代世界里人类无家可归,被城市逼迫着延口残喘的结果的拷问
一九〇〇站在海洋和陆地之间,也同时站在艺术和现实之间,他觉得自己离艺术和心情很近,离现实和秩序很远:
每天上班放工,出门营生获利,还家照顾家人,犹如是老天为我规定的轨迹
与平常一律,下了班还家,可到了家门口,我才遽然认识到须要掏出钥匙,即日的家里惟有我一部分啊!步入偌大的一个家,到处稀奇的宁静,静寂静的通道里,惟有我的脚步萧瑟声,家里的人都去哪儿了?来日里那熟习的嘘寒问暖,灶间里【观赏全文】
在渔火酒绿的生存中待久了,很快渐渐本人就回丢失,本人会创造本人变为一个不一律的人,跟加探求便宜,越发自私,不去在意旁人的体验了
这是一种错吗?我想说这不是一种错,这不过被生存形成不一律的格式
玉兰开在春光里,玉白的花瓣怎么看怎么都有些华贵,这弄得有些下不了手采摘
想想它那美美的滋味,还是会摘几瓣花,带回家调了鸡蛋,一瓣一瓣油炸出来,又或再裹些面粉炸成饼,清甜好吃
总能看到别人的双向奔赴,我却不敢开口守着顽固
很多事情我们不会说出来,只会在心里做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