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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总是把一些好吃的东西留给我们兄妹吃,她总是说:"你们还小,要长身体呢!"我吃什么都行"
有一次,由于劳累过度,母亲病倒了
为了给母亲补养一下身体,年纪稍大的哥哥便去向吃供应粮的邻居借来一碗面粉,用盐水煮了碗面疙瘩端到母亲病床前
不懂事的我及妹妹像两条小狗趴在床前眼巴巴地叮着母亲的饭碗咽口水,因为那时,我们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能吃上大米白面之类的细粮,而平时吃的都是山芋干加玉米粉做的稀粥之类粗粮,有时连这些粗粮也是吃上顿没下顿的
母亲见我们谗兮兮的样子,硬是强忍饥饿,把那碗珍贵的面疙瘩分给了我们兄妹二人……
慢慢地,向日葵变得丰满了起来,硕大的头颅在风中摇摇欲坠,小孩的脸也更加灿烂
忽然一天,他却在院中高声哭骂了起来,原来,一株向日葵被人从根部砍走了
有一天,当我捧着书坐在门口瞎想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株向日葵慢慢倒在了院中,四下看看,院里的确没有一个人
于是便没十分理会,过了一会儿,随着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向日葵竟移动了起来,穿过茂盛的草丛,径直朝门口“走”去,我的天!我放下书本,赶到院门外一看,只见几个小孩手中拽着一根细绳子,拖着那株向日葵已经跑远了
邻居家的小孩经过排摸调整,终于搞清了“犯罪团伙”的所有成员和他们的一切“阴谋”:先在操场中把足球踢进小院,然后趁捡足球的时机把绳子系在向日葵的根部,然后用钢锯在根部锯开口子,再躲在门口拽出去
父亲指着其中的一座新坟说:“这里埋的人姓康,刚到工地上就被炸死了
修这条路,去年一个冬天就死了八个人,还有一个是学生
”
黑黝黝的,如一抹剪影被粘贴在蓝色天幕上
大山,溶化在夜的怀抱之中了
爷爷似乎永远是那种面部不容易解冻的老人
他的学识没能让他变得风趣一点,平易近人一点
今天被叔叔们安埋于地下的他要被迁往另一处了
倘若活着我想即使他此刻是躺在床上,他也一定会震怒的,他可不喜欢被人给搬来搬去的
但现在他不言语了,我看到他成了一把朽骨,和几块腐烂的木片以及几枚生锈的钉子滚在一块
我很困惑:生前似乎很跋扈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悄无声息了呢?迁坟选在黎明到来之前
夜里浓重的寒气让我想到那个持烟锅的爷爷又向我走来了,那烟锅在我毫无防备之时已让我的脑袋多了一个包
站在打开的墓室边,我下意识地摸摸脑袋,仿佛他又从寒气里站起来了
拾起陪葬给他的旱烟锅,然后又会迅疾地给我的脑袋以沉重的一击
揉揉干涩的眼睛,定睛看看那烟锅还在墓室里静静地躺着,腐朽了的爷爷这时赶不上一只烟锅对我构成的威胁,我想把它拿出来敲碎
但叔叔说爷爷在那个世界应该也是个烟鬼,即使你把它敲碎了,他也会回来跟你要的,想起爷爷蜡像一样缺乏表情的脸,我又触了电一样的把它放回去了
对于我来说烟锅似乎是一个不死的威胁
,本来我要忘却他了
但打开墓室我又想到了这一切
我的头皮再次发紧了